法治時報

鄭玉山玩「分案霸凌」鬧出風波 玩「調庭」則神不知鬼不覺！

(法治時報2019-12-30台北報導)「法官翻轉司法群策會：找回人民的司法」臉書，於12/11貼了一篇文章，主要是在「呼喚」最高法院院長鄭玉山，請他高抬貴手放「大法庭」一馬。

內文則是怪他一天到晚都在亂「調動」最高法院法官的「股別」，也就是將法官換庭，且庭長一直故意空缺只派審判長。

該文開頭就強調「不能容許各級法院院長，違反法定法官原則，恣意將法官調庭」、「最高法院審判長，不該是院長說了算」。

這篇最高法院法官撰寫而被引用的文章，就情節而言，當然都是內行人寫的事實。

但就「爆料」味道而言，顯然有所保留。

例如，文中提到：

「然鄭院長於票選後，又恣意將數位法官調離原庭，其中包含日前已判決的二件社會矚目的頂新案件。

造成徵詢庭與被徵詢庭的成員交疊，應徵詢各庭法律見解是否同意的大法庭前置徵詢程序，窒礙難進行而延宕。

更產生被調離原庭的法官，依規定似喪失遞補為大法庭成員資格的不公和爭議，迄今仍未有定論」。

上述情節，據最高法院資深退休官員指出，院長不可能不知道法官調離原庭，會有上述提及之矛盾問題。

這種矛盾是用常識就能判斷，能當上院長的人，怎麼可能何會不懂，且還要堅持「恣意亂調」？

最可能的原因，當然就是：那個被調離原庭的法官，手上有院長「在關心」的案子，而且，被調庭法官的庭長，應是平時就和院長不太溝通，或院長不太敢就個案溝通找他（她）！那換個方式解決，將法官調庭，案子就會被帶著到新庭長那裡「送閱」，新庭長定是能「好好溝通」的。

再簡單一點，更白話的說明，高層想要喬案子，只要換庭長就能達成！

所以，上述臉書之「描述」似對真正眉角有所保留，未點出法官被「亂換庭」其實最有可能的作用是「被喬」案子。

該臉書又提到：大法庭制度立法、施行前後，配合離退的多次事務分配調庭，是純屬巧合？還是意在讓兼院長行政幕僚的法官，或獲院長關愛眼神的資深法官，先卡位到即將屆退庭長（審判長）庭，以利日後補位順利接任審判長？始終難杜悠悠之口！擋路的更資深法官被莫名搬開調庭，也是難以說理或服人。

這段文字，也是一樣的情形，外人乍看完全無法理解「重點」。

但如用有人想「掌控案子走向」之前提，去看待其描述之內容，就容易理解多了。

上文透露出「兩個重點」，一點是又見法官被「亂調股」，一個是利用人事權在「卡位」審判長。

亂調股，就能讓新庭長掌握案情；用人事權卡位審判長，就是將來「聽話的新庭長」人數會增加。

最高法院的「審判長」和「庭長」在決定案子的影響力，地位一樣，法官都要將案子送閱過目，但「審判長人事」院長就能決定，「庭長」要經過司法院指派。最高法院現有「審判長」人數遠超過「庭長」。

接著看看該臉書以下這段話，若無解讀，也是不易明瞭。

「更甚者，鄭院長玩法官人事大風吹的遊戲，似乎樂此不疲！據聞近日鄭院長已徵詢意願，有意於年底事務分配時，將某位大法庭陪席法官調至他庭擔任審判長，則依司法院訂頒的最高法院辦理大法庭案件應行注意事項第32點：「票選之大法庭庭員因事務分配異動其所屬庭別時，屬不能擔任大法庭庭員之事故，依第29點遞補之。」規定，調庭就喪失大法庭庭員資格，更巧合的是，原庭似應由兼任鄭院長行政幕僚（官長）的法官遞補」。

外人看不懂這些描述，但解釋一下就容易懂，上文指的應該就是「現任」書記官長李錦樑。

一般而言，院長會找來擔任「官長」的法官，定是聽話且很會配合。

如前所述官場生態：院長若心繫某案，可運用送閱制度，讓法官聽命於庭長（審判長）之指示；那，安排官長出任審判長則必是萬無一失。

最高法院的「官長」，就像紅樓夢形容的「體己人」，就是很能體會己意的人；也就是長官甭多說，底下就能揣摩上意的那個人。

「官長」既是體己人，不讓他當審判長，豈不白白浪費送閱制度！

院長關心的案子，別人一定不知道，甚至，承辦法官也不知道，依照最高法院的送閱制度，院長只要透過庭長（審判長）暗示一下，案子就會出現院長想要的結果！而且，是神不知鬼不覺！

所以，最高法院的法官被調來調去，亂「換庭」，看似沒章法，但只要抓住「大原則」去看，就能看出「端倪」：那些被胡亂調庭的法官，他們調動之後，新庭長應該都是平時和院長很「談得來」的！

真正關說喬案高手，只要法官調庭，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！「喬案子」在最高法院根本不用開口去喬，只要將法官換個庭，讓庭長是不一樣的，就能達成效果。

這關鍵就在三審是用條文規定的「送閱」制度！同時，應該也是院長能夠不動如山的真正原因吧！大概，層峰交代的事每件都得到歡心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