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治時報

打賭；周占春會爆料？會吃案？

(法治時報2018-11-06台北報導)周占春法官，現任法官學院院長，他是個忠於歷史，忠於自己的「老實人」？還是個順應現實，討好現實的「聰明人」？

答案大概在最近一兩個月內，就要公佈了！

因為，今年四月，監委陳師孟申請自動調查，十年前，台北地院決議將前總統陳水扁被訴四大案併入吳淑珍貪污案，各界質疑有「大案併小案」、「中途換法官」、「專業庭併一般庭」等說法。

監委陳師孟認為，臺北地院以「訴訟經濟」及避免「判決歧異」等理由，而更換法官周占春等人，有反「法定法官原則」之疑慮，並調查相關高層更換承審法官的時機是否有隱情。

當年，更換法官一事，確實是鬧得沸沸揚揚。

其中的關鍵「男主角」，就是當時承審扁案的庭長周占春；關鍵「女主角」則是承審受命女法官何俏美。

周占春庭長，因為不同意檢方對陳水扁的聲請羈押，將扁無保飭回，被電視名嘴批判是深綠。

周占春庭長的這一判斷，還引來北院一群深藍法官發動，要求更換「股別」，也就是更換法官。

同時，也還傳出，關鍵「女主角」，也就是原來的扁案承審法官何俏美，因受到北院內部太大的壓力，而向桃園地院的法官哭訴，指述其遭到「違反常態」的「要求」（寫簽呈要求換人）等等。

如今，監察院既然展開調查，當然就是要還原真相，查出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「換法官風波」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

聽說，有法官之間打賭；「監察委員能不能查出真相？」。

賭注重點大概是在：「當年被換掉的法官，會不會說出真相？」。

好奇打賭的官員認為，周占春「應該會說出有真相」的，其看法為：

一，法官比較誠實：法官每天開庭辦案，總是要求在庭上的人，不論是被告、證人、原告，都要講實話，不要說謊；更何況，法官享有高於一般人的社會政治地位，對自我的道德標準，理應比一般人還高，且周占春法官給人的印象，是個好法官，應該是會帶頭說出真相。

二，可以開啟司改新頁：當年如果是迫於政治情勢，不得不交出案件，如今，情勢變遷，正好可以全盤托出真相，好讓國人了解司法生態的真貌，也可為「司法改革」開創不同的新頁，印象中，周占春法官年輕時，就是司法改革派的人士。

三，照出司法醜陋的真貌：爆料說出真相，才能讓國人看清楚，「司法官場」是如何的介入高層的政治鬥爭，甚至，可以讓國人看到，司法官員竟然可以為了「討好」現任總統，就以「收押」卸任總統當成禮物來「進貢」，來夤緣附貴。

四，憲法獨立審判的精神，蕩然無存：憲法規定的「法官應該要超出黨派，獨立審判」，事實上，根本不是這麼回事，法官不但沒有超出黨派，甚至，還甘心充當黨派走狗。特別是，周占春現為法官學院「院長」，他每天的工作，就是負責辦好「法官再教育」，他的標準更應該是要比別人還高才對。

所以，打賭「看好他」，堅信周占春是一個會利用監委調查時，全盤托出當年真相的「老實人」。

然而，「打賭」必有「對賭」的雙方才能成局，只有一面倒的看法，是無法成為賭局的。

有人看好周占春法官會忠於歷史、忠於自己，當然就也有人持不同看法，持不同看法的官員，則是認為：

第一，政治氣氛，還是讓人不看好：蔡英文上台至今，她的司法政策，確實是讓司法界的官員普遍覺得，真的是有點如媒體報導的：「放縱馬英九、打壓陳水扁」。

在這種「政治氣氛」之下，陳師孟監委的調查，很可能只是他「個人」的意志，並不是「執政黨」真心誠意的意志。

易言之，如果只是監委個人的意志，恐怕「政治氣氛」還不夠成熟，在不成熟的氣氛下，說出「醜陋的真相」，恐怕會傷到自己。

要說出真相，必須是在「正確且可掌握」的情勢下為之，若是政治氛圍或可掌握情勢「不夠強」，那是會惹來麻煩的。周占春是個聰明人，他會看懂這一點。

第二，司法生態使然，說謊習以為常：司法官員，每天的工作就是面對各式各樣不同的「謊言」，不是「被告」說謊，不然，就是「原告」說謊，再不然，就是證人、檢察官也都在說謊。

日子久了，法官難免也會受到影響，也會開始說謊。

特別是，當法官面對「涉己事務」時，若是期盼法官也「百分之百」說實話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
法官，可能已被法庭上的當事人感染得相去不遠，面對調查一定先評估「說謊有利？」還是「實話有利？」，評估完了才會開口。

第三，說真話百般不利，說謊順理成章：打賭周占春「不可能」說出真相的「最關鍵」理由是，周占春院長面對監院調查，若是周占春「說謊」，那他只需要「一個版本」，就是強調，一切都是他「主觀」想要交出案子，沒人逼他，一切都是他內心本實，他發自內心，認為就是「應該併案」。這種供詞，就會讓監委查不下去，監委沒辦法動手術，挖出他的內心世界察看。

再說，這種版本的說詞，周占春面子也掛得住，是他自願，那就表示，他沒「屈服」在他人意志下，頂多，只能罵他法學程度差，但那無所謂，法學素養差的法官比比皆是。

反之，若是說出實話，就會扯出一堆當年「騷動」要求換人的法官，到時，版本恐怕會有幾十個，甚至，還會被質疑為何當年不說？

為何那時沒勇氣說，現在就有？是不是政治利益誘導？

總之，說謊比說實話，日子好過很多，聰明人一定會選擇說謊。

監委調查扁案，為何半途換法官，周占春是全案的關鍵人物，也因此引起法界人士的好奇，開始預測與打賭，周占春法官到底是會如何回答監察院的調查，有的認為，周占春會勇於「爆料」，說出當年真相；也有人認為不可能，周占春一定會配合吃案，強調都是自己願意交出來，沒有人逼他。

這個打賭，誰勝誰輸，調查報告一出來，答案就會同時揭曉。